主要是,回报还比较小。学姐学长谈理想谈宏图,在她看来就是画大饼。
“喂梁明远,只有田歌的棒冰,没我的?”忽然,身后冒出耿云飞的说话声。
“冰箱里,自己拿。”梁明远没好气地答。
“啧啧。”
耿云飞转身去后院厨房的冰箱里,拿了个棒冰。
许田歌回头望去,黑洞洞的,依稀看得见骨灰盒、佛龛之类的轮廓,却没看见谢心怡的身影。
等耿云飞回来时,她问:“谢心怡呢?”
“她起不来,一会儿直接去殡仪馆布置礼厅。”
“那你一个人怎么接运遗体?”许田歌言笑如常,心里却极其不满,她看不惯谢心怡的公主病,偏偏还有人惯着。
“有叔呢么不是?”梁明远三两口就干掉棒冰,拿着木棒玩,用余光若有若无地瞥着许田歌,等她,继续道,“明天一早就要办告别仪式,张叔今晚肯定睡不成的。”
陈叔是店里另一个老员工。
见许田歌吃完,他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,“帮你一起丢。”殷勤得不行。
“谢谢。”
耿云飞迅速将整支棒冰都塞嘴里,用力一扯,含糊开口:“帮……我也……丢一下。”
“自己动手!”梁明远没搭理他。
“#%¥&@¥#。”耿云飞翻了个白眼,冷得太阳穴都痛,嘴里哈着气,说什么也听不清。
许田歌忍俊不禁,看见昏暗的老街射来两束暖黄的灯光,道:“车来了。”
殡仪车停在“福禄寿”店面前,梁明远示意许田歌坐副驾,但她紧跟着钻到后面的停尸室去。
两个人各自占据车厢的一个角落,坐在塑料小板凳上。
许田歌和殡仪馆的司机不熟,怕被搭话后不得不应付。
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漏在她脸上,勾勒出柔和的面部轮廓。
梁明远偷偷用余光瞥,见她已经闭上眼睛假寐,就识相的闭嘴没说话。
许田歌猜得不错,司机是个随和话多的,哪怕副驾没坐人,去通过后视镜往后瞄,和梁明远搭腔。
“你是老梁的儿子吧?小时候还见过你,调皮捣蛋的,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!”
“你还记得我吧?陈叔叔呀,和你爸几十年老交情了……”
梁明远立马熟络的和陈师傅东拉西扯:“记得记得。”
“听你爸说,你大学念的烧死人啊?!这还要特意去学?跟你把爸学不就会了吗?”
“什么烧死人,现代殡仪技术与管理。学的东西很多的,我爸不懂!”梁明远扯了扯嘴角,连忙纠正。
“你爸怎么不懂,他可是远近闻名的高手……”
他们闲聊之际,遗体接运车不知不觉间,开到车祸现场。
四周已经拉好警戒带,有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执法,警车上方的红蓝爆闪灯转得刺目,越发将现场烘托得悲伤。
明明是酷热的夏季,却让人有了几分刺骨的寒,心也跟着沉甸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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